剪接青春—那段我在分生所跑膠的日子

「本文原為中研院分生所30週年所撰寫」

當我第一次踏入中央研究院的時候,彼時分子生物所還是分子生物所籌備處,目前建築物的所址,記憶中尚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。那是西元1985年,我還是個小高中生,參加教育部正在嘗試起步的所謂資優生輔導計畫,每個隔週的星期天,到植物所上課並且開始從洗Tip開始學起分子生物實驗。那時覺得很新奇,對於用限制酶切質體跑電泳這件事感到好開心,看到band切出來符合預期,就有一種很單純的快樂。現在的學生們應該無法想像,彼時要照一張DNA膠是多麼耗費功夫的事情,首先,要用傳統相機將影像印象拍到35釐米底片中。由於一般35釐米底片大約可拍三十幾張,總不能等大家跑了三十幾片膠才去沖洗吧?於是必須自己在暗袋裡摸索著,將一卷底片打開,剪成較短的段落,再分別裝回底片筒中。然後拍完約十張,再自己先將負片沖洗出來,晾乾後,拿回暗房,裝入放大機的片夾中,投射出影像,調好焦距,再抽出珍貴的日本三菱製月光五號相紙曝光,然後顯影,定影,晾乾,裁切。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錯,就得重來。為了確認一個切位,可以弄上一週的時間,因為還要等其他人的底片。所以那時當看到顯影時,band的影像慢慢浮現在相紙上,而且是在符合預期的位置,在暗房裡就會響起歡呼聲。這應該是現在常常因為忘了跑control或marker就重新跑膠的同學們無法想像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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